第2章 卷一第一话[第5页/共7页]

有人隔老远替绿腊回道：“不过才两天不见你师父，你娃急甚么？如何总也长不大，没出息。”

颜玖打了个哈哈，说：“没带嘛。”

颜玖盯着他看，眉梢一挑，笑道：“甚好甚好，这套功法才与你资质符合，看来为师他日得给你收个师弟，另授璞真诀与他罢了。”

“红绫姐。”绿腊叫了她一声。

青城山林木幽翠四时常青，山中风景清幽秀洁，乃文人骚民气仪之属，经年访者如织、客似云来。

寒川握紧了拳头，很快徒然松开，上前去搬尸身。

寒川不肯被颜玖看轻，他干脆弃剑而走，后退出去一丈，顺手折了根树枝，气运丹田调转心法，再展开眼，便摆出了一个和用软剑时截然分歧的架式。

红绫拎着簸箕看了看竹楼，又看了看寒川，惊奇道：“颜玖有这么短长？”

寒川却仿佛有了甚么更大的憋闷，竟然把巾帕往水里一摔，仓促夺门拜别。他背影仓猝脚步混乱，尽失了平素少大哥成、四平八稳的分寸。

颜玖揉着肩窝，牵了牵嘴角，笑里尽是欣喜，他喘匀了气，扶着树干站好，拍了拍寒川的手臂，道：“输了输了，教会门徒饿死师父咯。川川资质过人，可真是块天生习武的好质料，江山经注第六层，以我观之，你现在已经到顶了，筹算几时冲破啊？”

红绫的神采才都雅了点，撇撇嘴说：“但愿如此，北里院出来的，能有多好，不配不配。等下还得蒙着眼给送归去，何必来，他还不如找个……”

幸亏乳酒还剩一坛，不至于交不了差，绿腊从速从寒川手里接畴昔，推推他问：“你如何了？”

“甚么教主不教主的……”颜玖听到福婶念又叨出阿谁如何也改不了口的称呼，嗫嚅着不知该说甚么好。

“咣嚓――”

寒川的胸口起伏了几下，终究只点头，没出声。

“到底如何了？从返来就老是心不在焉的，”他蹙起眉尖问道：“是不是在外头受气了？尽管说，师父给你做主。”

颜玖沐浴毕披好衣服，趿着鞋子来到院中，踩过藻荇交横的影子，至合欢树下寻到了正坐在石凳上入迷的寒川。

山中夜色月华皎皎，如积潭之水空明澄彻。

寒川重新看向颜玖的目光里带了点凌厉庄严，眼角泛红，眉头深锁。

他本日心境起伏过火，内息难调，修习的功法竟模糊有了冲破之兆。

红绫不消他，寒川只好又退了归去。绿腊跑去厨房打动手筹办晚餐了，他本身负手站在原地，走不想走，留在这里等着，却又感觉好没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