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竹鸟[第3页/共4页]

“好好掌控机遇，觅得佳婿。”

“娘，重视身材，早点歇息吧。”

娘抚着她的手，望着窗外月色，很久沉默。子歌怕她久思伤神，赶紧转移话题。

一晃数年，工夫如儿戏。

想到此处，子歌微微皱眉，下认识地抚着右手腕上阿谁淡红色的印记。

“月出东方，照我玉堂。路见才子，竟日难忘……”

八年，整整畴昔了八年。那一夜娘说的话，历历如昨。

是夜，听美满面红光的翠翘分享她与赵公子的情过后，子歌回到后院。娘正在屋中写字，她习得一手颜体，落笔遒劲兴盛，颇具大师风采，子歌苦学多年仍然可贵其神韵，因此常常猎奇地问她，是从那里学来如此精美的才艺，她常常笑而不语，神情却有些落寞。

子歌选了间素雅清净的小间，屋里只安设了两席，一把精彩的瑶琴放在桌上。两人也不谦让，随便选了位置坐下。

阳春树下绘飞花，炎夏江边踏歌行，立秋中庭拜月舞，寒冬梅前涌泉剑。娘将一身才艺教给子歌，却又要她低调行事，不能在人前露才。闲暇之时，娘还请了谢伯伯到院中教她读书，只是这倒成了本身和谢邈玩闹的契机，对此，一贯峻厉的娘却并未几说甚么。

子歌不美意义地坦白道：“实在娘亲还是指导了一二的，还是你的词写的好。”

子歌拿出瑶琴，拨动琴弦，弹的是白日的《才子曲》。

子歌摇点头，“歌儿不怕苦，只怕……让娘绝望。”

“红裳女人，元日时来看你跳了霓裳曲，冷傲不已。”谢邈抿了一口普洱，不动声色地夸奖道。红裳虽是冷酷狷介的性子，却也微微红了脸。

“不知不觉，歌儿也长大了。”娘低语道，“你可怨娘一向以来对你如此严苛？”

三人又聊了聊词曲。谢邈家中有事，需求早点归去。子歌便送他到门口。

“姐姐，你甚么时候会再登台呢？”子歌笑问。

“其律婉转，如行云流水，意境倒是比词更加深远。”

“凤凰于飞，翙翙其羽。歌儿，娘但愿你能记着这点，谨言慎行，方有安宁之日。”

“我进门的时候翠翘已经唱到最后一叠了，不如你再为我奏一曲。”

娘的手里，拿着一支华丽雍容的金步摇，鲜明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