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竹鸟[第4页/共4页]

子歌也不推让，将曲枪弹了一遍，谢邈抚掌击节，面露赞成之色。

“书到用时方恨少。”子歌半是调侃，半是当真地说道，“人生活着，当有一番作为才是。”

“好好掌控机遇，觅得佳婿。”

“没甚么，许是昨晚没睡好。”子歌接过鸟儿，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，“红裳姐姐比来正在练凌波舞，我给她写了一支曲子，你替我填上词可好？”

谢邈眸色幽深，定定地看着她，正欲说话，配房的门俄然被推开了，红裳手里端着楠木盘，行动轻巧地走了出去。

子歌不美意义地坦白道：“实在娘亲还是指导了一二的，还是你的词写的好。”

她和顺地看着子歌，点点头，子歌便将笔墨纸砚收了，那副字却悄悄地留了起来。

子歌冲她眨眨眼，表示明白了。

子歌像儿时一样，将头悄悄枕在母亲膝上，任她的手抚弄着乌黑稠密的发丝。

“墨客，你来啦！”

他笑了笑，从怀里拿出一只竹鸟，神采和顺。

子歌踮着脚走近，发明她正在写纳兰容若的《虞美人》。

子歌想起五年前初见红裳时，她描述干枯，衣衫不整，坐在柴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。赵姨娘好话说尽，仍然没能劝得她吃东西，急得大喊亏蚀买卖。是娘温言相劝，晓之以理，她才重新抖擞起来。厥后她师从娘，一心习舞，每日苦练，绝无停歇，终究在两年前的拜月会上一舞成名，现在还一向是乐坊的头牌。

他的笑容还是温暖，“哪有像你这般自我贬低的，每日填词作曲，又有何不好？”

“凤凰于飞，翙翙其羽。歌儿，娘但愿你能记着这点，谨言慎行，方有安宁之日。”

三人又聊了聊词曲。谢邈家中有事，需求早点归去。子歌便送他到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