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学之事,相伴终生[第3页/共6页]
1872年3月2日,曾国藩的老病之躯已如风中残烛了。这一天,他“病肝风,右足麻痹,很久乃愈”。3月5日,前河道总督苏廷魁过金陵,曾国藩出城迎候,解缆之前阅《二程全书》,驱逐途中,“舆中背诵《四书》,忽手指戈什哈,欲有所言,口噤不能出声”。身材差到如此境地,他还是对峙每日浏览《二程全书》。但他接连在日记中收回感慨:“近年或作诗文,亦觉心中恍忽,不能自主。故眩晕、目疾、肝风等症皆心肝血虚之而至也。不能溘先朝露,速归于尽;又不能抖擞精力,稍治应尽之职。苟活人间,惭悚何极!”“余精力涣散已久,凡遇应告终之件久不能完,应清算之件不能检,如败叶满山,全无归宿。”他自知油尽灯枯,将不久于人间,便抓住生命即将息歇光阴做本身最爱好的事――读书。他每天读的书就是《二程全书》,但愿在理学的切磋和涵养上,划上一个美满的句号。
曾国藩平生处世的胜利,能够说是读书的胜利。他治学有方:通过读书,走上了官吏之途,广交了良朋,体味了行军兵戈之术,建立并实际了报效国度、明道经世的远弘愿向。
在烽火纷飞、百务缠身的光阴里,曾国藩还特别爱好研讨王船山著作。在他当真研读、尽力刊刻船山著作的影响下,湘军很多首要人物都主动参与当真研读船山著作,构成了自上而下倡导船山之学、研读船山之书的浓烈民风。厥后王夫之的大名越传越广,影响越来越大,与曾国藩的倡导“王学”有极大干系。
这年秋夏季,曾国藩病情更加严峻,“脚肿更甚,常服之袜已不能人,肥而复硬,且似已肿过膝上者。约莫作文及看生书,俱嫌用心过分,有损于血,而气不能运化,故致于此,今后当不作文,不看生书”。在这则日记中,我们既可看到他身材的状况,也可看到他在写作和读书时离投入。在此他虽规定本身今后当不作文,不看生书,但没法按规定办事,因为不久,扬州阮家送《许周生集》,这是一部他从未看过的新书,拿到手后便难以放下,读就必须重新到尾读完;读的过程又全神灌输。厥后湖南王阍运送近年所著《周易燕说》、《尚书大传补注》、《禹贡笺》、《谷梁申义》、《庄子七篇注》、《湘绮楼文集》,他收到后虽不能一一细看,但每书都较为当真地翻看了几遍。而后他又违背本来规定的不浏览生书的初志,持续对峙浏览了《居易金箴》,王其淦所送其父著《王霞九文集》,朱彬所纂《礼记训纂》,李芋仙寄来的《道蕴编》,日本人所著《新论》,上海新译之书《中外古本年表》,唐义渠所寄之《湖南阳秋》,王霞轩所寄《王少鹤诗》,陶篁村所辑《浙江诗话》,柳兴恩《谷梁大义述》等一批生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