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暮春[第4页/共4页]
戴松道:“据鄙人所知,太傅故后,女史一家已经迁回弘农。”
看着他们眼巴巴的模样,徽妍的心中亦是一酸,将他们搂在怀里。
她仿佛仍能听到阏氏在垂死之际,喃喃说的话语。
单于不止仁昭阏氏一个老婆,妾侍更多,后代都有三十几个。蒲那和从音,自出世起就发展在如许的家庭,固然年纪还小,却早已经学会了谨言慎行。
郅师耆的母亲也是个汉人,不过并不是汉庭派来和亲的女子,而是浅显的边民,被匈奴人劫夺来奉侍单于,生下了郅师耆。汉匈较量多年,如许的事并不罕见,郅师耆的母切出身寒微,他也并不受正视,从小被兄弟姊妹欺负。以是提起兄弟姊妹,他没有好气。
徽妍坐在案前,将写好的书念一遍,一字一字,仿佛前所未有的冗长。
“去看莲花!”从音说。
“尔等怎在此?”徽妍忙停动手里的活,问,“阿保呢?”
出乎料想,他们没有哭,都笑眯眯的。
半月以后,远方的山上,呈现了延绵的堞雉堆和烽火台。
望着那些垂垂消逝的白帐,徽妍只觉胸中情感起伏难抑,化作酸楚,涌上眼眶。
他乡遇故交,徽妍亦是欣喜不已,忙与他行礼。
徽妍亦惊奇,道,“恰是。”
戴松叹口气,“此事若说不幸,却也有大幸。几年前京师大乱,很多长安人家为乱贼所袭,不乏高门大户,惨不忍睹。女史一家早早分开长安,难道太傅在天护佑?”
“郅师耆说,我等今后长大了,就到长安去看你!”蒲那说。
“徽妍,我好久未曾见过莲花了……你还记得扶荔宫里的那些莲花么?”
一个月后,匈奴仁昭阏氏病逝,享年二十五岁。
这些,她非常了然。
“你要走便走吧!永久也别再返来了!你这没心肝的女子!”他甩下这句话,气哼哼地走了。
“徽妍!”蒲那和从音的声音传来,徽妍望去,只见他们骑在郅师耆的顿时,郅师耆手里握着缰绳,牵马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