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天诛地灭[第2页/共3页]

兰音之过，实在不该算在沈菀头上。

皇宫俄然传来急诏，命卫辞速速进宫，卫老夫人有再大的火气，也不得不临时将此事搁置。

华姑姑扶着卫老夫人走出去，满头银发的她，仪态雍容，面色冷肃，衰老的眸子厉色沉沉，如一把利剑刺得世人浑身发寒。

卫清然恼火不已，“程砚书，你做甚么？”

卫老夫人重重地砸了一下拐杖，怫然不悦。

程砚书踉踉跄跄地从内里冲出去，推开了行刑的婆子，将她护在怀中，气得双眸通红。

卫老夫人厉声道：“身为卫家女人，如此不知廉耻，与长姐之夫勾搭成奸，还暗结珠胎。卫国公府容不下此等有辱家风的孽障，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打了，卫姝然杖责四十，若另有气，便直接丢出府去！”

卫姝然偏过了头，盯着不远处的两人，调侃地扯了扯嘴角。

“姝然是无辜的，有甚么你们冲我来，为何要如此对待她一个弱女子？”

元氏一脸冷酷，“像此等令卫国公府蒙羞之人，就该乱棍打死，曝尸荒漠，任野狗夺食！”

“不知廉耻的，不是我，是卫辞和沈菀！”

俄然被点名的沈菀眉心一跳，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从心底涌了出来。

“姝然！”

比起惊骇，她更多的是担忧。

沈菀吓了一大跳，暗骂卫辞真的是不嫌事大，仓猝便想把手撤出来，卫辞却反而把她往身边拉了拉。

卫老夫人现在底子得空顾及卫姝然，她让卫绅把程家人“请”到了偏房歇息，责令卫辞和沈菀跟着她到了九华堂，屏退摆布，阴沉的气压快逼得沈菀透不过气来。

并非为本身，而是为了真正的沈菀。

思路被打断，沈菀惊诧抬眸看他，脸上透暴露了不成置信。

“我与姐夫是不知廉耻，那四叔和沈菀呢？难道是罔顾人伦，天诛地灭？”

她金蝉脱壳的打算都还来不及实施，便被卫姝然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。

卫姝然现在算是豁出去了。

“卫老夫人！”

世人纷繁变了神采，特别是卫姝然，刚想跑就被几个婆子死死按住。

“程砚书，到现在你还在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？”

“母亲何必如此动气？身子要紧。”

她双手颤抖着，不成置信地死盯着卫辞和沈菀，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，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。

可她现在却没法出声回嘴，因为，这本就是她犯下的错。

在场的除了卫家人，便剩程家一家子，他们一样被吓得不轻，仿佛是没想到，卫家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件秘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