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肝养血的文人雅韵[第3页/共3页]
1、绣绷春愁:
三今后,才女第三次服药时,叶天士特地让阿蘅用雪水烹茶。白瓷碗中,醋炙柴胡与当归、白芍共舞,深褐色的药汁里浮动着几丝浅红,像初春的溪水熔化了胭脂雪。才女轻啜一口,先是醋香裹着柴胡的贫寒在舌尖打转,接着当归的温润如丝绸般滑过喉间,最后白芍的酸敛化作淡淡的回甘,逗留在舌根——这滋味竟与她案头的碧螺春有异曲同工之妙,贫寒中带着柔润,恰如苦衷被悄悄伸展,却又留不足味。
2、脉案春秋:
从刚烈到美好的范式转换
文人病中的草木隐喻
当夏季的蝉声代替了春日的燕语,绣竹轩的药圃里,柴胡已结出颀长的蒴果。叶天士摘下一枚,放在掌心悄悄揉搓,褐色的种子簌簌落下,像极了才女诗稿上的点点墨痕。他俄然明白,中医的精美正在于这般因地制宜、因人制宜——北方的柴胡多用于解表升阳,到了江南,却借醋炙之法,化作养血疏肝的灵药,正如分歧的水土养出分歧的草木,分歧的情面催生出分歧的医道。
"肝为刚脏,体阴而用阳,"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,目光落在窗外随风摆动的柴胡花枝,"此女情怀烦闷,木失条达,累及营血暗耗,须得疏肝而不伤阴,养血而不壅滞。"俄然想起《妇人良方》里的清闲散,但总觉原方稍显刚燥,如何能符合江南女仔细致的体质?
丹方里的文人雅韵
炮制中的刚柔之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