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灵魂独立,不畏孤寂[第2页/共12页]
我固然不如何同意如许送礼,但我感觉这体例还算不坏。因为只要有一家出了钱买了盒点心就会在亲戚朋友中周转不息,一手收出去,再一手送出去,意义表示了,又不消耗钱。不过如许还是费事,还不如仿效前清御膳房的体例,用木头刻成鸡鱼肉肘,放在托盘里,送来送去,你仍然无妨说:“这鱼肉都是新奇的。一点小意义,千万请赏光。”归正都是“相互相互,诸位心照不宣”。绝对不会有人来用手敲一敲这木头鱼肉的。如许一来,目标达到了,礼品却不霉坏,岂不是一举两得?在我们这喜好把最不首要的事情庞大化了的礼节之邦,我这发明必然有很多人欢迎,我预备立即去注册专利。
1999年7月24日
一小我活活着界上,必须措置好三个干系:第一,人与大天然的干系;第二,人与人的干系,包含家庭干系在内;第三,小我心中思惟与豪情冲突与均衡的干系。这三个干系,如果能措置很好,糊口就能镇静;不然,糊口就有忧?。
比来读到韩昇先生的文章《隋文帝抗击突厥的内政身分》(《欧亚学刊》第二期),此中有几句话:
我以为,有的,并且很大。本身年纪越来越老,对于“忘”的评价却越来越高,高到了宗教信奉和哲学思辨的程度。苏东坡的词说:“人有悲欢聚散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”他是把悲和欢、离和归并提。但是前人说:“不快意事常八九。”这是深有体味之言。悲老是多于欢,离老是多于合,几近每小我都是如许。如果造物主——如果真有的话——不付与人类以“忘”的本领——我甘愿称之为本能——那么,我们人类在这么多的悲和离的重压下,能够活下去吗?我常常暗自胡思乱想:造物主这玩意儿(用《水浒》的词儿,应当说是“这话儿”)真是非常成心机。他(她?它?)既严厉,又世故;既慈悲,又残暴。老子说:“六合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”这话真说到了点子上。人生下来,既能获得一点兴趣,又必须忍耐大量的痛苦,后者所占的比首要多很多。如果不能“忘”,或者没有“忘”这个本能,那么痛苦就会不时候刻都新奇活泼,不时候刻像初产生时那样狠恶残暴地折磨着你。这是任何人都没法忍耐下去的。但是,人能“忘”,垂垂地从狠恶到冷酷,再冷酷,再冷酷,终究只剩下一点残痕;有人,特别是墨客,乃至爱抚这一点残痕,写出了动听心魄的诗篇,如许的例子,文学史上还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