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譬如火宅[第4页/共14页]

它是受不了那热气，想要逃了。

武侯道：“蒲将军不必多言，此事绝非穴来风，白天我得知此事，初时还不信，现在却也确实无疑。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。”

哪知这一刀斩过，却斩到了枪杆上“砰”一声，震得我手也发麻，那枝枪也一下缩回梁上。那人竟然没有下来。这让我不由大吃一惊。那枪只不过半人高，是枝短枪，而房梁离地足有一丈多，那人的手毫不会那么长的。莫非他是把枪脱手掷下的么？可我在转动时，眼角明显瞥见了那人抓枪的手了。

我正在说话，重视力却还放在上面，这时已瞟到那人的影子，在梁间，上面火光熊熊，照得上面忽明忽暗，却也看不清楚。这时，那人又收回了一枪。

祈烈却不退下，道：“将军，武侯明令我们将陆将军缚去，如果不遵号令，将军只怕也不好交代。”

刚才我这一刀，竟然将它的肚子划开了。这怪物负痛，在屋顶一阵鞭挞，屋顶那里受得了它那么大的力量，瓦片一下碎了一大片，它掉了下来。

我道：“退后，在门口守着。”

谭青他们还不知是如何回事，道：“将军，那是甚么？”

我浑身打了个寒噤，道：“你们看清那是甚么？”

这时，又是一枝短箭射来。这是谭青所发，他的箭术在前锋营是驰名的，固然离得较远，还是箭无虚发。如果由我来发，虽也能射中，但当时我和那怪物相距如此之近，稍有不慎，只怕这一箭要先刺入我的脑袋的。

他们都面面相觑。要说那是小我，如何会在房上？并且也太矮了点，倒象只要半截身子普通。俄然祈烈道：“我想明白了，那是个共和军的余党，平常躲在房顶和藻井之间，他在房顶挖了个洞，探出半个身子来检察，被我们发明了。”

陆经渔喝道：“混闹！何兄，君侯于我，等若父子，你们岂可说这等话令他难办？快退下。”

我道：“小烈，我的贯日弓拿来了么？”

祈烈这才像是回过神来，他看着我，喃喃道：“是鬼！是鬼啊！”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。祈烈不是第一次出阵，为甚么怕成这模样？我左手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，道：“别说傻话，别让他跑了，守住出口。”

我拿过一根他们找来的一根木棒，把那些掉出火堆的尸块推动去。

那怪物在火中烧着，被我拉开的肚子里，内脏也流了出来，内里竟然另有一个全部的小孩，大抵是先前被这怪物吞了未化尽的。火势本旺，它一阵挣扎，只让厨子更大，一会儿，便再也不能动了，已烧作一段焦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