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修罗场[第1页/共14页]

那亲兵拔出佩刀递给高铁冲，他左手撩起面纱，右手用刀拨了下那焦尸，又割开那焦尸的嘴看了看，道：“天啊！是蛇人！”

路恭行脸上也有点喜色了，喝道：“楚将军，你有点猖獗！”

前面是路恭行的营帐。他不象我那么矗立独行，还是和部属住在一处。我在门口大声道：“路统制在么？”

我道：“路统制，请你给我做保人吧。”

路恭行道：“不了。田将军，我们来是想问问，你们见过一种上半身象人，下半身象蛇的怪物没有？”

我有点不耐烦，但别人恭维我，也不好太没规矩。我道：“多谢。到底出甚么事了？”

等了半天，俄然听得一个大嗓门在内里叫道：“前锋营将士听真，武侯有令，战马备齐，全军上城。”当时中军的传令兵雷百辉。他的嗓子在军中是着名的，乃至于人们都叫他“雷鼓”而不名。

到了营房，他道：“我去睡了。你还回你那小屋里？”

路恭行只是道：“有备无患。”他抖了抖缰绳，马加快步子，向前走去。

祈烈一见我，道：“将军，你来了。”

前锋营十个什，大家都有马匹，用的也都是长枪，但还是各有侧重。七个什是打击用的，攻城时都用大斧，冲锋在最前面，第八第九两个什是盾牌军，谭青所领的第几个什是箭营。野战时，先以长箭远攻，盾牌军保护，靠近后首要靠前八个什了。不过谭青所领的十个箭手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妙手，这也是我能率先攻入城中的一个启事。

我道：“我不晓得。快让弟兄们调集。”

路恭行看着天空，东边，已有了一片曙色，一钩初月却还斜挂在天涯，几颗星已恍惚不清。他看着天，道：“家祖当年与天机法师交厚，天机法师成仙前曾将一部手稿留在寒舍，我小时看过，内里大多是天机法师游历见闻，看了很长见地。”

一下城头，却见一匹马泼风也似向中军大帐跑去。营盘门口，一群兵士正挤作一堆。我跑畴昔，道：“产生甚么事了？”

我扭头一看，却见武侯和他那两个亲兵正走上城头。我们齐齐跪下，道：“君侯。”

他直呼我的官职，那是用职位来压我了。固然心头一千一万个不平，我还是走上一步，拱手道：“田将军，请你谅解，我太失礼了。”

武侯的军令峻厉之极，下级军官不得传唤，不得进入中军帐内。明天我一时情急，求见武侯，武侯或许带着酒意也未曾见怪我。现在我再为这事出来，只怕武侯会着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