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修罗场[第2页/共14页]

我愣住了手里的行动。这类设法就是不忠么？我心口有点狠恶地跳着。或许，如果我处于苍月公的职位，我也会背叛吧。

前面是路恭行的营帐。他不象我那么矗立独行，还是和部属住在一处。我在门口大声道：“路统制在么？”

田威的脸上暴露笑意：“楚将军别在乎，女人么，本来只是件玩物，别把她们当人看。路统制，你们可也要来玩两手？”

祈烈一见我，道：“将军，你来了。”

我道：“蛇人固然短长，可不会掀起甚么大波浪吧？你怕共和军是在驯养蛇人么？”

他吓了一跳，嘴张了张，大抵还想问我那女子是如何死的，看我一脸冰冷，却没说，扭头跑向我那小屋。

我摸到了腰间的百辟刀，不知为甚么，想起了那两句话：“唯刀百辟，唯心不易。”

分开城西时，我心头另有点气恼。路恭行道：“楚将军，你还在对我不满吧？”

得武侯嘉奖，我心中自有点欢畅，跪下道：“君侯过奖。”

他也打了个哈欠道：“好吧。昨晚一肚子酒，我到现在也没合过眼，也该歇息了。”

路恭行脸上也有点喜色了，喝道：“楚将军，你有点猖獗！”

田威看看我，嘲笑道：“楚将军有甚么指教么？”

我看了看阿谁被剁去一只手的女子。被俘的女子，若能有几分姿色，能够还会有一个好一点的成果。阿谁女子边幅不差，但现在少了一只手，只怕她已没有保存的本钱了。她坐在地上，一只手握着那断腕，却象与己无关一样，动也不动。我摸了摸怀中，也没有甚么布条，拔出刀来在衣服下摆上割下一条，走到那女子边上，将伤口紧紧扎住。

路恭行道：“是在城西。”

他们都是一怔，有点呆呆地看着我。我没有说甚么，也无话可说。对于行伍中人，胜利后的屠城已是一种夸奖，我本身在跟从武侯攻破头几座城时也带他们屠过城。但是现在我却已经讨厌流血了，乃至在为本技艺的血腥感到惭愧。

祈烈冲我挤挤眼，笑道：“是阿谁女子吧？楚将军，你也真不懂怜香惜玉，她一小我就算了。”

田威道：“那也没甚么大不了的。昨日曾见有一个要逃出城去，我们追了半天追不上。想必是这城里养的甚么怪物吧，南边人古怪多。”

她逃过这一劫，入宫后却不见得比这好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