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修罗场[第3页/共14页]

前面是路恭行的营帐。他不象我那么矗立独行，还是和部属住在一处。我在门口大声道：“路统制在么？”

前锋营十个什，大家都有马匹，用的也都是长枪，但还是各有侧重。七个什是打击用的，攻城时都用大斧，冲锋在最前面，第八第九两个什是盾牌军，谭青所领的第几个什是箭营。野战时，先以长箭远攻，盾牌军保护，靠近后首要靠前八个什了。不过谭青所领的十个箭手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妙手，这也是我能率先攻入城中的一个启事。

世人都一下笑了起来。我治军没有武侯那么严明，当然因为我年纪还轻，有几个什长已过了三十岁了，我也不好对他们过分峻厉。战阵上他们自不敢对我无礼，但平时，他们不太把我当作百夫长看的。只是，阿谁女子

高参军名叫高铁冲，他本是士人，厥后参军，是武侯幕府中的第一个谋士，传闻他身有残疾，不能见阳光，很少露面，这更让人感觉奥秘。武侯此番用兵，四将合围之计，便起首由他提出的。

路恭行道：“是啊。城中蛇人不是一条两条，并且已会用兵器，如果在山外某处，共和军驯养了一支蛇人军，我真想不出该如何对于。”

这类感受向来也没有过。我摇点头。

我看了看手里的饼，那块饼已被我咬得只剩了一小块了。我叹了口气，放在嘴里咀嚼着。硬而干大饼碎渣实在有如沙砾。我拨出盛水葫芦的塞子，喝了一口水。

我想着这些不祥的动机，脑筋里，却天然地想起了军圣那庭天行军七要里的一段话：“骄兵不成攻，疲兵不成守。”此次武侯出师，全军不过十万人，一起杀来，损兵极少，减员四千，能够说是全师而返。可现在，全军也不到十万人了。如果对方也有十万人，而我们却可说已是疲兵兼骄兵，那胜负可就难说。

我道：“这个也确切不太可行吧，那种蛇人这等凶悍，要驯化只怕也是空言，何况数量如此之少，要驯一支满万的雄师，只怕太难了。”

帝君号称太阳王，只是他的光芒只照在那些达官朱紫和后宫美人身上吧。我有点解嘲地想着。对于一个布衣百姓来讲，要称道皇恩浩大，那也太愿意了。可如果要忠于帝君，是不是也必然要成为武侯这般心肠如铁，杀人如麻的人？不肯意这么做的人，能有别的挑选么？这么想来，苍月公的背叛，或许也是情有可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