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2同前。凯普莱特家花园[第3页/共3页]

我的丈夫仍在人间，他制止了提伯尔特的殛毙，而提伯尔特死了，他竟想将我的丈夫来杀！这清楚是一件欢畅的事，为何我还要如此地哀伤？比提伯尔特的死更让我悲伤的，另有两个字，它们如锋利的弓箭一样射进我的胸膛；我多么想忘了它们啊，但它们却如影随身，紧紧地将我的脑海占有。“提伯尔特死了，罗密欧放逐了！”“放逐”这两个字，比杀死成百上千个提伯尔特还让我心伤！提伯尔特之死已令人非常心伤，即便另有别的祸事，要有别的坏动静加在“提伯尔特死了”以后，那为何不是别的甚么人死了，不管是你的父亲或是母亲，乃至父母双亡，那亦能引发一点符合常理的哀伤？但一个更大的打击紧跟在提伯尔特的悲剧以后，“罗密欧放逐了！”这的确即是宣布了父亲、母亲、提伯尔特、罗密欧、朱丽叶，一起都被杀死了。“罗密欧放逐了！”没甚么说话能够将这句话里包含的极度的哀痛描述，它远远赛过无穷无尽无边无边的灭亡。――奶妈，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呢？

朱丽叶：提伯尔特的伤口就用他们的眼泪来洗净吧，罗密欧的放逐才是我的眼泪应当流出的来由。将那些绳索拣起来。这绳索多不幸啊，他跟我一样地绝望，因为罗密欧被放逐了。本来你是我们的思念之情的通道，而现在我却要作为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女告别人间。绳儿，来吧；奶妈，来吧。我要睡在我的新床之上，将我的初贞奉献给灭亡。

朱丽叶：主啊！是罗密欧杀死的提伯尔特？

奶妈：我敬爱的朋友！我的提伯尔特！朴重的提伯尔特，你这谦谦有礼的名流！没想到我这个白叟还活活着上，而你却先我们而去。

奶妈：男人都靠不住，没有知己，没有至心的。他们都是朝三暮四，风骚浮滑，奸刁奸恶，全都是骗子。啊！仆人呢？快去给我倒点酒。我已经被这些烦恼弄得朽迈。愿奖惩降落给罗密欧。

奶妈：他们正在提伯尔特的尸身中间痛哭流涕。你想去见他们吗？我来给你带路。